第(3/3)页 “见过郡王、见过王妃。” 丁岁安依礼拱手,林寒酥面色淡淡,坐在椅子上微微一欠身,便算是回礼了。 一看两人就不熟。 上首的陈竑笑呵呵一句,“楚县公请坐。”随即向韩敬汝递了一眼,后者当即拱手道:“楚县公应当知晓,近来天中发生了一桩大事,王爷便请贵府女眷前来,询问一二,不想竟惊动了楚县公。” 这话说的,好像丁岁安小题大做一般。 丁岁安没坐,依旧立在堂中,也没看接话的韩敬汝,反而继续望着正位的陈竑,目光清冽,“下官确实听闻了贵女失踪一事,但我府女眷与此案有何关联?” 陈竑呵呵一笑,再看韩敬汝一眼。 后者马上道:“呵呵,王爷并非说贵府女眷与此案有关,楚县公不要紧张,清者自清。” ‘不要紧张、清者自清’,你指桑骂槐谁啊? 丁岁安终于看了韩敬汝一眼,然后转头,盯着陈竑道:“郡王乃天中府尹,询案问事乃职责所在,只是不知这位”丁岁安抬手一指,指向韩敬汝,“不知喋喋不休的这位,在府衙担任何职?他为何屡屡越俎代庖?” “.” “.” 韩敬汝面色一红。 他八面玲珑,不管在谁面前都有几分薄面,从未被人这般羞辱。 但丁岁安的话,确实无可指摘.就算他韩敬汝是陈竑的文胆、智囊、妹夫,但这些又不是真正的职务。 较真来说,你一个闲散世子,确实没资格在天中府衙逼逼赖赖。 陈竑见丁岁安朝韩敬汝开炮,面色不由一沉,“楚县公,你府女眷月初曾与余家小娘在公主府发生冲突,此事人尽皆知,本王请她前来问话,难道不该?” “该,郡王问吧。” 丁岁安和林寒酥微不可察的对视一眼,已放下心来。 他之所以搞的韩敬汝下不来台,并非意气用事.陈竑这个草包,不足为虑。 只要堵住韩敬汝这个嘴替的嘴,单凭陈竑,搞不出什么设套构陷的高深话术。 急着为妹夫出气的陈竑当即道:“丁氏,本王问你,五月十五傍晚、夜里,你在哪儿?” 他瞧着朝颜一个小丫头模样,特意摆出一副威严面孔。 可朝颜哪吃他这一套,当即道:“那日,我住在城西别业,十五、十六两日都没离地方。” “谁能证明?” 陈竑话音刚落,一直没有开口的林寒酥淡淡道:“我能证明。” “.” 陈竑闻言,看向了面红耳赤、尤未平静的韩敬汝,见他没表示,陈竑的口吻先软了三分,肥腻面庞上也不自觉带了笑容,“并非本王不信王妃,但大案当前,本王不得不多问一句,当晚王妃一直和丁氏在一起么?” “对,那晚我和她睡在一起。” 林寒酥不疾不徐,却异常笃定。 得.陈竑谋划了数日的妙计刚开口就面临夭折。 依韩敬汝的设想,若朝颜说在家里,丁岁安、乃至楚县公府下人就算能为她作证,天中府衙也可以不加采信。 毕竟,他们都是‘自己人’。 但兰阳王妃横插一脚,这招就不管用了。 陈竑憋得面色发红,不自觉又看向了韩敬汝,后者刚刚调整好心态,忽然福至心灵,脱口道:“楚县公,那十五日当晚,你又在哪儿?” 上首,陈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。 诶!对啊,那丁氏既然不在楚县公府,丁岁安岂不是落了单? 他肥腻面庞上顿时泛起红光,小眼睛灼灼发亮王妃能为丁氏作证,总不能还为丁岁安作证吧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