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岁绵街,后院卧房。 “柳圣下手挺狠啊~” 徐九溪褪了衣衫,平趴床榻,一对解压球被压成扁圆半球,从肋下挤出。 丁岁安手持药膏,坐在一旁,有感而发。 她不止手掌红肿,大臂上、雪脊上,遍布尺痕。 “不过些许风霜罢了~” 徐九溪双手垫在下巴底下,淡然却又装逼。 “我帮你搽药,你稍微忍一下。” 丁岁安以尾指勾了药膏,温柔涂抹于伤痕之上,徐九溪微微一颤,脚尖不由自主绷直。 其实吧,以老徐的本事,这点伤痕连皮外伤都算不上,根本没搽药的必要。 但人家因为他顶撞柳圣,小丁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关切吧。 就像男女出门约会吃饭,彼此喂饭并不代表的自己没手而是一种更亲密的互动。 逐渐适应了丁岁安指腹的温度和揉抹药膏的节奏,徐九溪渐渐松开了紧咬着的下唇,轻叹一声道:“丁岁安,往后你要做什么,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?我不是不允你去做,但我好歹能提前有些准备” 这话说哩我做事还得你允不允? 心里是这般想,但此刻老徐后背、皮鼓上的伤痕,就是她的军功章,丁岁安应承道:“得老徐如此看重,我倒有些惶恐了。” 徐九溪沉吟几息,又道:“你呀,莫以为得了兴国的赏识,便高枕无忧。在她眼里,你终究是一个臣子,就算她此时重用你,也并非代表你在她心里比得过她的那些侄儿们。你、林寒酥,不过是兴国为陈翊铺就通天大路的垫脚石” 说到此处,徐九溪侧首仰头,向上望着丁岁安的桃花眸中波光潋滟,嗓音魅糯,“我便不一样了如今你我之间,和夫妻有甚不同?”她眼尾微挑,指尖轻轻勾住他衣襟,“你我同心,成就圣教大事之后,便离了这纷扰天中,泛舟江湖、逍遥世间,岂不比听命、受制于他人快活?” 一番话说的诚挚又深情。 但经过提炼后的核心思想只有一条.跟着老娘干比跟着兴国有前途。 丁岁安面露向往之色,想了想却道:“老徐所说,也是我心中所向啊。但我这个人爱热闹.若真有你说的泛舟江湖那日,我能不能多带几个人?” 徐九溪一愣,“带谁?” “我爹啊!他就我这一个儿,我跟着你去浪,总不能把老头丢在家里饿死吧?” “.” “还有朝颜、软儿、姐姐,都得带上。” “.” “凑合也得带上,还有” “还有?” “对啊,前院养的那几只鸡也得带上,咱都走了,谁喂它们?” “.” 原本泛舟江湖、逍遥人间的浪漫话题,生生被他搞成了拖家带口的旅行团。 徐九溪也明白,他这是故意插科打诨,不正面回答自己。 她原本含情脉脉的桃花眸渐渐凝滞,送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,重新趴了回去。 第(1/3)页